One:
人到情真意切之时,偶蹦出几个不雅的词,本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。
可是就有人上纲上线,紧抓住不放,站在宗教与道德的制高点上极尽全力的大加批判,大有“文革”红卫小将的英姿。其实,那种偶然的“秽语”也算是一种突破束缚的“真性情”。平日里大家都在名誉、教养、道德、文明等等身份或环境下正大光明、小心巴拉的活着,可能从来不知道:“我X,我居然还会这X性的东西!”似乎在那个“真情流露”的当儿“悟”到了自己体内的一些本然。从此就开始明白自己那些平日里冠冕堂皇、正襟危坐大多都是装出来的,都是虚伪的一捏就碎的东西。自己原来还是一个“食色性”的实实在在的人。从此以后,就开始又把自己当人看了。你说奇不奇怪,这样反倒更能接受自己了,这样反倒没有哪些情真意切的紧急时刻突然出现的惊人之语了。
Two:
聊起最近的一些困惑。
一法师说深感自己悲心不够,不能做到对信众全身心的投入,比如陪吃、陪玩、陪聊、陪熬夜什么的,无法全方位圆满承办,总感觉力不从心。哀叹自己很不称职,无法有求必应,心里惭愧的紧。一法师听后,问:他们是付钱了还是给你磕头了?答:好像都没有,并且一不爽还耍脾气。回:那大可不必对此等人有亏欠之感。不仅没有谦卑之心,一个子儿没掏,还嫌这嫌那,我看他们都是被你给惯的,找个心理医生还得几千块,对人家客客气气的呢。法师听后错愕万分,怎能如此思维?怎能如此不慈悲?回去后又深刻的回味咂摸了一番,突然间觉得甚对!
Three:
有些东西本就是天性,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,甚至在此世的生命中都改变不了的。
寺院有几只流浪猫,猫的本性就是抓耗子、抓鸟雀。虽然在寺院这种清净的地方,可猫还是猫,它不会因为在寺院就比普通猫多一丝一毫的“佛性”,它就是要抓耗子、抓小鸟(当然,那些开悟的猫除外,但我很没有福报,至今未见一只)你看它匍匐在草丛中,身体紧贴在地面一动不动,眼睛死死的盯着在不远处叽叽喳喳的麻雀,俨然一副丛林猎手的样子。有人说那是因为它饿了才抓的,它不是贪婪,仅仅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而已。当真?你看它们一个个的比我这个胖子都胖,在寺院比我这个光头都受欢迎,我怎么没去抓耗子……其实这点,佛陀他老人家早已洞悉,所以给不同的众生讲不同的法,让不同的众生走不同的道。这也许并不是为了立刻改变什么,只是让这个生命在当前的状态下获得一些相对的安然。而为了达到“圆满”这个宏大而究竟的结果,所要经历的路径太不一样了。
Four:
我们经历什么样的外境很多时候都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在那个外境下的人关注的是什么,他的心灵是否敏锐。
有一法师学富五车,才气逼人,而且能够最大程度的把内在的这些才学表述出来传递给别人,说白了就是嘴巴也厉害的紧,讲起课来真可谓口若悬河、妙语连珠。可这法师有些胖,大家都知道,胖人最怕夏天,那一身肥肉就是天然的加厚版羽绒服。一天法师讲课,内容那是相当精彩,似乎还有些超常发挥。结束。问一信众观感如何,那人道:“咱这为啥不装个空调嘞?法师一个劲的擦汗,我看着都热,哪有心思听课。”这……多么慈悲啊,我感动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。您这是关注哪儿去了……果然还是得看自己啊,若不然,独觉某天偶然看到了秋天的一片落叶就潇潇洒洒的嘎嘣——悟了,你我都把整个原始森林的叶子撸秃了,脑袋仍然一片浆糊,仍然分不清何谓东南,何谓西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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