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海塔尔寺的台阶与门栏
文/释本性
登上台阶,越过门栏,进入殿堂,黄色的袈裟, 辉映着彩色的经幡,飘拂在青海塔尔寺洁净的风中。
命运使然,兴趣使然,信仰使然,或者说,使命使然,一路来,我一直在朝圣的路上。
天,或晴或阴;地,或平或岖;前路,或明或暗;曾经,或愉悦或酸辛,脚步,自以为,始终坚定,没有稍停。
日前,过沙漠,逾戈壁,穿越那苍茫的动感长空,挟着那万里奔驰的流云,我与我们的同仁,来到了这里。
到达之前的路上,我在想,这是个多么神圣的地方,否则,何以能够孕育出宗喀巴大师这样的圣者。他是藏传佛教达赖活佛系统与班禅活佛系统的孕育者,在雪域高原,在只要褐红色袈裟飘拂的地方,人们都恭敬地尊称他为第二释迦。而这塔尔寺的所在地,就是他出生的地方。曾经,宗喀巴大师远离故乡,寻找生命的光环,他到达了西藏。他母亲思儿,儿子回信母亲说,你在家乡建座寺吧,见寺如见儿。于是有了塔尔寺。于是,他就成了独具政教合一特质的格鲁派的至圣之地。成就的宗喀巴大师驻锡过,达赖活佛与班禅活佛驻锡过,驻锡过的活佛,一代又一代。于是,那里,人称之为圣地圣寺圣僧圣迹等等集于一身的众佛之所。
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。
菩提处处载,处处莲花开。
走到至圣之地,身虽未百拜,心却已千匐,那一步一个台阶,就如身心历练的每个阶段。那每进一殿堂,每跨一门栏,就如灵魂的每次出入与起伏。在那每一门栏处,境界又得到了一次的提升。于殿内,那每一次的佛前合掌与佛后的放掌,就如生命的最后一首歌,在天堂一唱,在地狱亦一唱。在那古老的印经院,我在想,哪怕,这世界只剩下网络,那么,在网路上,也应有三个字:印经院。于是,这也促使我,不厌其烦地,写写写。包括此刻,写下我生命与灵魂同进阶的这一章。
走过山,走过水,走过村,走过庄。只要生命不落幕,前路,就没有句号,就没有理由左顾右盼或走的徬徨。我对人的生命有了足够的敬畏,但对动物,虽有理义上的敬重,但现实中,却少了些真实的深入的理解。此次,我之前往,给我大大上了一课。曾经,只听说只见到什么伟人的乃至圣人的尸身或舍利被人保存,留作榜样,供作瞻仰,启示来者。这就如六祖慧能、慈航菩萨的舍利,天安门广场处的毛先生与莫斯科红场处的列先生的遗体。而在这,牛、羊、马等等被人类称作低级的动物,亦被制成不易腐坏的肉身,供于圣地,于圣殿中占有一席之地!这是一种对生命,无论何种,多么平等的敬重,多么平等的珍视,令我惊叹!而这,就发生在,一般人认为是多么贫穷而落后的地方。
此次前往,与我等同行的还有一些其他行业人员,他们也是敬敬畏畏、毕恭毕敬地礼敬诸佛,参礼圣迹。这也在侧面地告知我们,人的职业党派阶层种族甚至性别等等可以不同,但信仰的内容,只要是向上的,就本质一同,没有差异,这也在提醒我们,不应对某些阶层职业党派种族甚至性别的人存有某些偏见,那样,将会一叶以蔽眼前的千里河山、万里云天。
回来的路上,我在想,成圣地,有成圣地的理由;成圣人,有成圣人的理由,但这理由,是在于圣地圣人,还是在于圣地圣人之外。对此,我尚没有这些答案。可是,为什么要有答案呢?!难道,有事实本身,这些还不够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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