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迦牟尼:“我已停下,是你还没有停下”,“停下”指的是什么?
相传释迦牟尼在祗园精舍讲法时,做了一件让僧侣们大惊失色的事情。其实也就时某天清晨,释迦牟尼从祗园精舍去往舍卫城,进到城里,发现全城都戒备森严,一片沉寂。普通的民众家都大门紧闭,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释迦牟尼未能在大街上遇到任何一个人,只能来到常常乞食的一户人家门前,静静地站着。
站得久了,主人可能发现门外有人,便从门缝里窥视,发现门外的人是大家敬仰的佛陀,立即开门把释迦牟尼拉进去,随即关紧大门。
进屋后,主人依照惯例供养食物给释迦牟尼,并留他在室内进食。原因是今天街上会很危险,主要就是有人发现了杀人狂“央掘摩罗”的踪迹,波斯匿王已经派遣卫士来抓他。
央掘摩罗有多危险?主人告诉释迦牟尼,据说央掘摩罗在其他地方杀人无数,每杀害一个人之后,还会取下被害人的手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,编织成一个颈环。据说还放言要收集一百根手指。但有一件事很奇怪,央掘摩罗从不动死者身上的财物。
释迦牟尼问道:“对付一个央掘摩罗,波斯匿王为何还要要出动一支队伍呢?”
主人告诉释迦牟尼,因为央掘摩罗有前科。曾经“以一当四十”,并且还大获全胜,四十人只有少数几个逃回来,其他人都死在央掘摩罗的手下。甚至在前不久,还从二十个士兵的包围里全身而退。现在他已经进城了,大家自然需要躲起来。
释迦牟尼谢过主人,婉拒了主人的挽留,坚持离开了房子,在他的心中,只有和往常一样乞食,才能得到世俗人的信赖。
释迦牟尼出来后,街上依然还是一片空寂。空荡荡的街上,只有他一个人在缓缓而行。不久,后面有人在大声吆喝“站住,前面的僧人,停下来”。
释迦牟尼其实知道,后面吆喝的人正是央掘摩罗。但是他既没有害怕,也没有停下来,就如同没有听到央掘摩罗的怒喝。
看到释迦牟尼不理睬自己,央掘摩罗火冒三丈,立即加快步伐追赶过来,嘴里还不停的诅骂。
此时的释迦牟尼,其实已经五十六岁了,但视听还是非常灵敏的。手里托着钵盂,依然不疾不徐地向前走。央掘摩罗手持武器,快跑着追了上来。
央掘摩罗终于赶到释迦牟尼前面,指着释迦牟尼大声问道:“僧人,我叫你站住,你为什么不停下来”?
释迦牟尼依然保持原来的速度前行,口里缓缓地说道:“央掘摩罗,很久以前,我就已经停下来了,只是你自己没有停下来而已!”
央掘摩罗听了这句话,随即一怔。伸手拦住释迦牟尼的出路,逼迫他停下来。两人互相对视着。
渐渐地,央掘摩罗眼中的戾气缓缓地消失,随之出现的是一片迷茫。要知道,以前无论谁见到央掘摩罗,都会大惊失色,落荒而逃。面前的这个僧人,为何一丝惧意也没有?释迦牟尼看他的眼神,就像是朋友或兄弟一样。
释迦牟尼已经知悉了央掘摩罗的名字,也了解他的为人,必定知道他的恶行。可为何面对一个杀人狂时,依然能保持平常平和睦的心情?
央掘摩罗问道:“僧人,你说你已停了很久,但你还在向前走。你又说我才没有停下来,这是什么意思?”
释迦牟尼回答说:“央掘摩罗,我在很久以前,就已停下了,停止的,是那些伤害众生的恶行。从此,我学会了如何保护生命,甚至不仅仅是人类的生命,而是所有众生。
而你央掘摩罗,到现在还在继续自己的恶行,要知道,一切众生都想生存,也都有生存的权利,他们是平等的。难道你不应该滋长一点点慈悲心,以保护一切众生的生命吗”?
释迦牟尼继续说道:“央掘摩罗,世间有很多残酷的人,但也同时存在慈爱的人。不要被那些恶行蒙蔽生了你的视线。我所行之道,是可以把残酷化为慈和。嗔怒就是你现在行的道路,你应该停止而没有停止。所以我才说我已停下,你未停下”。
央掘摩罗突然跪下,把背上的短剑取下放在地上,俯伏在释迦牟尼的面前说道:“我誓愿放弃恶行,我会追随你学习慈悲,求你接纳我为徒吧。”
于是,释迦牟尼亲自为央掘摩罗披剃,受戒为比丘。并一起回到祗园精舍。十天之后,央掘摩罗惯有的戾气已经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,平静安稳、罕有的温驯。于是,僧众们因此为他起了另一个名字:不害。
所以,我们可以看出,释迦牟尼度化央掘摩罗时,所说的“我已停下,是你还没有停下”的“停下”,指的其实就是“停下作恶”。不知道您对此怎么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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